西湖副刊散客三十年依然欢喜

好物

我有两件改良短旗袍,快三十年的悠久历史了。挂在衣柜里,没有因为时光的流动而生出违和感,反而有一份小小的欢喜与雀跃。

蓝底白花短旗袍,是我平生拥有的第一件旗袍。花与花之间有一抹深色的蓝在不断晕开,质地细腻紧密,凑近看牡丹花朵是重瓣,清晰度高。年左右在解百商场买的,当年绝对是引领时尚。

我有古典情结,可能是童年里,祖母踮着小脚去给人家裹粽子,在院子门口扫长有小草的台阶,在溪埠头洗衣服,在地里摘小米穗,她梳着发髻、着偏襟士林布衫,尖头圆口灯芯绒鞋的模样,给我留下深深印象。

穿旗袍有诸多要求。我怕热,竖领像是一道紧箍咒,最好是阴天或下雨天穿。当时为报刊写时尚文章,有编辑问我,针织和旗袍风来年会不会继续,我说应该会。那些年以及后来的这些年,我把棉麻和民族风演绎得淋漓尽致。我会花一个下午的时间,拆领子,手工缝回去,多余的一字扣保存下来,哪里需要点缀或缩小,用上去很是恰当。

年,我又在解百买了一件紫色镶钻中长型旗袍,一千五还不打折。我还没有买过如此昂贵的衣服。就等儿子啥时结婚,穿这件我喜爱的旗袍亮相。

今年初夏,忽然记起三十年前的短旗袍,就像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月亮,我的内心充满惊喜。真没想到,竟然还是可以上身。有人说旧衣服没有能量,我觉得它们还有八九成新,也没褪色,“旗开得胜”的旗袍风,还在猎猎地刮。如此,就让她再发发光吧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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